惊雷在头顶炸开时,生锈的门闩突然断裂。
顾逸护着妻女跌进谷仓的干草堆,陈旧木香混着雨腥气扑面而来。
闪电劈开的瞬间,小贝壳突然指着斑驳墙壁:"
会发光的蝴蝶!
"
楚一宁打开手机照明,呼吸突然凝滞。
霉迹斑驳的墙面上,两道褪色的彩铅划痕清晰可辨:
「顾逸的树洞2003.7.12」
「小哭包再迷路就学狗叫三声」
"
原来你小时候真在这里当过放羊娃。
"
楚一宁笑着戳丈夫发烫的耳垂,却被小贝壳的发现打断。
小姑娘扒开松动的砖块,沾着草屑的牛皮本里滑落两张泛黄拍立得——十五岁的顾逸浑身湿透地抱着同样狼狈的少女,身后的暴雨里隐约可见倾倒的蜂箱。
"
这是妈妈!
"
小贝壳突然指着照片里少女发梢的松石发夹,"
可是妈妈怎么变小了?"
闷雷在屋檐上隆隆滚过,顾逸的指尖抚过照片里两双发亮的眼睛。
那年他跟着养蜂的父亲暂住庄园,暴雨夜撞见躲蜂群迷路的城里姑娘。
他们用铁皮桶倒扣着躲雨,在蜂鸣声里分享一块融化的巧克力。
"
因为爸爸妈妈的缘分啊..."
楚一宁把女儿沾着薰衣草汁的手掌贴在自已胸口,"
就像小贝壳找到风筝时听到的铃铛声,很早以前就系在这里了。
"
雨停时月光已经漫过窗棂,小贝壳在父亲哼唱的童谣里沉入梦乡。
顾逸轻轻擦掉她指缝的灰尘,看着妻子将今日的照片放进新玻璃瓶。
当薰衣草标本覆盖住两代人的笑靥时,银河正从破碎的瓦片缝隙漏进来,在他们交握的掌纹间流淌。
晨雾像融化的香草冰淇淋流淌在花田间,小贝壳把脸贴在车窗上呵出白圈。
楚一宁轻轻摇下车窗,带着露水的薰衣草香气立刻涌进来,在仪表盘上凝成淡紫色的薄雾。
"
爸爸快看!
"
小贝壳突然踢着儿童座椅的安全带,"
花仙子在给蝴蝶编头发!
"
顾逸顺着她肉乎乎的手指望去,成群的蓝闪蝶正在雾中穿梭,翅尖磷粉簌簌落在抽水风车的木叶片上。
盘山公路拐过第七个弯道时,翡翠色的溪流突然撞进视野。
楚一宁翻着旅游手册惊呼:"
这里就是萤火虫峡谷!
"
话音未落,小贝壳已经趴在护栏上伸手去够那些荧蓝的卵石——昨夜暴雨冲下来的萤石在浅滩上闪着微光,仿佛把银河揉碎了铺在水底。
顾逸把车停进野花丛生的观景台,三人踩着咯吱作响的木栈道往下走。
小贝壳的凉鞋带突然绷断,她干脆把鞋子甩进溪流,白生生的脚丫惊起一串银鱼。
楚一宁举着DV追拍时,忽然发现对岸的蕨类植物正在舒展蜷曲的新叶,露珠滚过叶脉的轨迹像极了顾逸昨夜在女儿额头画的安睡符。
暴雨来得比导航预警的还急。
豆大的雨点砸在向日葵田里,千万朵金黄花瓣齐刷刷垂下头颅。
小贝壳扒着天窗兴奋尖叫,顾逸却突然踩下刹车——雨帘中浮现出半座坍塌的陶窑,锈红色的砖块在闪电里如同燃烧的炭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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