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我妈的背影,心间一颤,眼泪就流了出来。
我妈又言之凿凿说:“我家老桑,不可能做这种事情,我可以用性命担保!”
说完,她突然就抱着遗像向着墙上撞去。
“砰!”
在场的人都愣住了,原本闹哄哄的灵堂寂静一瞬,连呼吸声都能听到。
我妈倒在地上,额头沁出的鲜血刺痛了我的眼,我痛得撕心裂肺。
“妈——!”
……
我妈被救护车送到离家最近的周氏私立医院。
我如同行尸走肉般站在急救室外。
本以为这已经是最糟糕的事情了,不可能再发生更令人绝望的事情。
却不想听到路过的两个护士议论:“今天周总最爱的女人动手术,院长亲自操刀。”
“听说那可是周总的亲生女儿,他怎么舍得……”
我如遭晴天霹雳,浑身血液几乎凝固。
后面她们说什么,我没再听。
我拔腿冲向手术室。
一去,就看到周时佑长身林立的站在那里,医生推着一个盖着白布的转运床出来,一只小小的手露在外面,苍白如纸。
一瞬间,我的呼吸停滞了。
医生摘下口罩,向周时佑汇报:“周总,林小姐手术很成功,没有排异反应,但是……皎皎小姐没能撑过去,去了。”
周时佑愣在那里。
我大脑一阵嗡鸣,踉跄着来到转运床前,颤抖着手将白布揭开,露出了皎皎那张白如纸的脸。
她就那么毫无声息的躺在那里。
一瞬间失声,我的眼泪就这么掉了出来,趴在床前泣不成声:“皎皎,你醒过来看看妈妈,妈妈来了……”
可注定,是得不到回应了。
千言万语,化作一声痛苦的嚎叫:“啊——”
周时佑试图将我拉开:“桑若初,你冷静点。”
我一听到他的声音,只觉得目眦欲裂。
转身朝着周时佑扑上去,就要和他拼命:“周时佑,你还我皎皎!”
周时佑垂下眼帘,似乎也很沉痛:“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,我会补偿皎皎,给她准备最好的墓地,让她在天之灵,得到安息。”
这时,医生告诉周时佑林夕照醒来了。
周时佑眉宇间的哀伤瞬间被喜色取代,推开我就转身大步离开。
我重重摔倒在转运床前,摔在皎皎苍白的脸边。
这一瞬,我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。
医生有些尴尬地开口:“桑小姐,该送皎皎小姐去太平间了。”
有人上手推转运床,我不知从哪来的力气,猛地将人推开,一把抢过医生胸口的手术刀,威胁:“走开,谁都不许带走我女儿!”
2
在场人都被我的样子震慑,纷纷躲开。
我抱着皎皎,不让任何人靠近她。
明明几天前,她还哭着喊着说:“妈妈,我不要离开你。”
我还等着去接回皎皎。
可现在,我的女儿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有护士找到我,同情开口:“桑小姐,刚才你送来的病人抢救失败,已经去世了。”
我的脑袋好像被胶糊住了,不能转动。
半晌,我摸着女儿冰冷的脸庞,如同木偶一般:“知道了。”
自从那天后,我就带着我妈和皎皎消失了。
周时佑大概忙着照顾林夕照,根本也没派人找我。
直到两个月后,周时佑和林夕照婚礼那天,我才再次出现。
当周时佑和林夕照站在神父面前,正要交换戒指时。
我推开宴会厅的门,走了进来。
我打量着婚礼现场。
恢弘大气的城堡衬托着婚礼的庄严和仪式感,姹紫嫣红的花与光氤氲着甜蜜温馨的气息。
和我自己准备的婚礼比起来,华贵太多。
宾客还是我和周时佑那场婚礼的那些宾客。
我身子能感觉到他们好奇而鄙夷的视线都落在我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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